药香融岁月,暖意入流年
再行拜师礼。”
李思冉喜出望外,连忙躬身行礼:“谢张大夫!晚辈这就回去候着。”
三日后便是张大夫选的吉日。李思冉特意从花正文那里分了些腊肉,用红布包好当作束脩,天不亮就往张大夫家去。木屋院里已摆好了案几,上面放着香炉和三碗清水,张大夫换上了件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,端端正正坐在案后。
李思冉先将束脩双手奉上,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,额头触地时格外郑重。起身站定后,又端起案上的清茶,屈膝敬到张大夫面前:“师父在上,请受弟子一拜。”
张大夫接过茶碗,呷了一口,从怀里摸出一本线装的《本草备要》,递到她手中:“既入了我这门,便要记住三个字:仁、精、诚。心要仁,术要精,行要诚,不可有半分懈怠。”
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!”李思冉双手接过医书,紧紧抱在怀里,又磕了一个头。
张大夫扶起她,指了指案边的药碾:“从今日起,每日辰时来研药,先认全院里的药圃再说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
转身出门时,正撞见花正文站在墙角的老槐树下,手里攥着个布包,见她出来便迎上来,把布包往她怀里塞:“张大夫好洁,我给你备了块新帕子擦药碾,你且拿着。”布包里还裹着两个热乎的菜团子,是她爱吃的荠菜馅。
从此李思冉的日子更忙了。白日里跟着张大夫抄药方、碾药粉,他讲药性时,她便蹲在一旁认真听,偶尔记混了,张大夫也不恼,只让她再去药圃里辨认半日。傍晚回来,花正文总在院门口盼着,见她身影便喊:“小冉,灶上温着粥呢。”小骨则早早守在桌边,见她进门就把凳脚往她跟前挪了挪,笑眯眯推过一碗晾好的酸梅汤。
入秋时,花正文去镇上赶集,回来时雇了两个汉子,抬着两只半人高的大瓷缸。缸身白得发亮,釉色匀净,放在东屋墙角和院角,像两座莹润的玉柱。他蹲在缸边,伸手敲了敲缸壁,清越的声响在院里荡开:“这瓷缸比木缸结实,盛水也不易坏。”
李思冉正帮着往缸里倒清水,闻言直起身擦了擦手:“前几日听村里老人说,去年邻村有户人家半夜失火,连抢救的功夫都没有。咱们把水缸装满水,万一真走水了,也能有个准备。”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,目光却扫过木屋的梁柱——再过两年,这里会燃起熊熊大火,将这片刻的安宁烧得一干二净。
小骨却觉得新鲜,踮着脚往缸里看,水面映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