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写完要改后面瞎写别看。
挂心,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——紫熏对於白子画的心意,长留上下谁看不出?就连向来不管俗事的东华,当年都曾打趣说“紫熏看子画的眼神,比看灵脉里的紫晶石还亮”。
紫熏浅夏忽地回神,眼尾微红,像是刚忍过一场潮:“我没事。”她偏过脸,望着云海彼端,那里有细碎的金光漏下来,像是白子画衣袂上的流光,“他说会平安归来,便一定会的。”
檀梵仙君张了张嘴,终究只是又灌了口酒,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,打湿了衣襟:“当年东华失踪,你我都没来得及说句挽留。如今子画……”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,“只盼他别把自己绕进死局里。”
紫熏浅夏没接话,只是静静望着云海。风又起了,卷着云阶上的雾,将两人的身影晃得影影绰绰。她腕间银铃再响,似在应和远处若有若无的鹤唳——那是白子画御剑时,剑穗与风碰撞的声音。
“走吧。”紫熏浅夏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雾,“回长留。还有许多事,要做。”
檀梵仙君点点头,将酒葫芦往腰间一塞,跟上她的脚步。两人身影没入云雾时,云阶上还留着紫熏浅夏裙角扫过的水痕,和檀梵仙君重重的脚印——像是在佐证,刚才那场关于责任与情的对话,不是一场虚空的梦。
而远处云海之上,白子画御剑穿行。风掠过他的耳畔,将长留山巅的云浪抛在身后。他低头看了看手中佩剑,剑穗上的冰蚕丝流苏在风里翻飞,恍惚间,他像是看见当年五人组纵剑江湖的模样:东华笑骂着躲开檀梵抛来的酒葫芦,紫熏浅夏举着灵蝶灯走在最前,而自己……正将那串冰蚕丝流苏系在剑穗上。
“师父之命,苍生之责……”白子画喃喃自语,眸中冷月流光更甚,“可有些债,总得有人还。”
剑鸣如雷,他的身影在云海里愈发显得孤绝。而长留山巅的云阶上,紫熏浅夏腕间银铃依旧轻响,似在等待一场遥遥无期的归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