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单味相思是苦药1
,陆绍翌在侧,最终没有给她。
御苑华琼池,二十来个羽林卫轮换潜下水,小柱子在庭中指挥着,水太深,水草茂盛,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,一个紫檀小匣,挂着一枚小铜锁。
小柱子捧在手中,送回昌明殿。
皇帝坐在御案后,接过来,打开盖子,所幸,玉人,猴儿,玉锁,纹丝未损,拿着黄绸帕子细细擦拭着,“定柔”两个簪花小字摩挲了一夜。
如今才知,我爱极了你。
深宫三年,我竟错的那么离谱!
我该拿什么,才能换回你。
何嬷嬷也是安府的老人,家在京州,京城外的子良县,近日家中亲戚遇丧,请了小半月假,定柔少了助手,陆绍茹便趁机下绊子,让她孕中劳累,将对牌钥匙送了回来,撂挑子了。
丫鬟荆儿勉强看懂账本,竟发现这月亏空一大笔,足有三百两,账房说是大姑娘挪用了,定柔去问陆绍茹,那厢摇头如拨浪鼓,摆手不知。
定柔只好自己补上。
算账是个大难题,她天生对历算不通窍,越算越迷糊,越算越错,堆积了一叠账目,苦恼的只想撞墙。
赶上陆绍翌休沐,每天白日出去应酬,夜里在灯下教媳妇算盘。
这夜缠绵完,各自穿上寝衣坐在圆桌前,定柔打着呵欠,陆绍翌想着让她早点入寝,便大包大揽,一直对账到了子时,还没算完。
陆绍翌笑说:“你知道我见过的人中珠算最好的人是谁吗?”
定柔颇好奇。
会打算盘的对她来说都是大师。
陆绍翌答:“当今陛下,四岁就会算盘,无师自通的,那手打起来真是天马行空啊,叫你只剩眼花缭乱的份!”
“哦。”定柔有些心虚,这算什么本事。
陆绍翌望着她不屑的表情,握住香腻的小手:“你好像对陛下有很大成见。”
定柔极力掩饰着不安:“算不上,他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。”
陆绍翌道:“不要这样,他人挺好的,这次咱们的事情他没有追究,足以说明他的心胸,陛下是我生平最钦服敬重的人,没有之一,父亲自小对我冷淡,我对他的为人不甚认同。那年记得是先帝元和十一年,我刚满十二岁父亲千方百计将我送进了崇文馆,用尽了门路和人情,为的就是成为太子伴读,为日后前途打下基础。我之前是在国子监开蒙读的童生,本以为国子监汇集天下英才,可到了崇文馆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,天底下最高贵的学堂,